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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第 5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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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第 53 章

之後幾天, 沈星嶼一邊休息調理身體,一邊思索著攻略計劃。

沈星嶼也一直沒有聯系上系統,不知道是因為宿歡開啟了屏蔽器, 還是因為系統不想搭理她。

不過沈星嶼也並不是很在意, 沒有系統催促完成任務, 她樂得清凈,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陪伴女兒身上。

兩個人白天在外面趕海, 晚上回來用撿來的貝殼和海螺制作風鈴。

一天到晚, 忙活的熱火朝天。

宿歡也想去,趁著兩個人聊天的時候插話, “吃完飯我和你們一起去吧。”

“好啊好啊!”沈念安眼睛一亮, 神色更加興奮, “媽咪和我們一起去最好了!趕海可好玩了!能撿到好多好東西呢!”

“我今天要彩色的貝殼!還有海螺!”

她激動地晃悠著小jiojio, 眼睛撇著身邊的沈星嶼, 悄悄將盤子裏的胡蘿蔔丟進旁邊的盤子。

“那吃完飯我就跟你們一起去了?”

宿歡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星嶼,忐忑地等待著她的回答。

沈星嶼沒看她,姿勢優雅的喝著粥, 餘光瞥見某位小朋友掩耳盜鈴的動作, 用筷子敲敲她的盤子, 溫聲細語:“寶寶,早餐要吃完, 不可以挑食哦!”

小丫頭鼻子一皺, “可是胡蘿蔔不好吃呀。”

“不好吃也要吃掉,胡蘿蔔很有營養的。”

沈星嶼碎碎念, 將自己碗裏的胡蘿蔔挑出來放進她的碗中, “現在吃,我看著你哦。”

小丫頭喪氣地啊了一聲, 看著盤子裏的胡蘿蔔小臉皺成一團。

沈星嶼手拖著下巴,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吃著胡蘿蔔的痛苦模樣,還不忘記提醒:“如果早上吃不完,那麽胡蘿蔔會留到中午,你也不想中午胡蘿蔔長大吧?”

這是沈星嶼騙她的,早上吃不完的胡* 蘿蔔會經過中午成長,到中午會變得更多,她需要吃掉的也就更多了。

沈念安不相信,直到前幾天她親眼看見被自己丟掉的胡蘿蔔越‘長’越多,終於相信媽媽的話,開始吃胡蘿蔔。

在她眼皮子底下丟胡蘿蔔的阿姨深藏功與名。

經過這麽一打岔,沈念安已經忘記宿歡說要和她們一起去趕海的話,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去和她揮手道別。

“媽咪,我們很快會回來的,不要想我們哦。”

宿歡嘴角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,朝她們揮揮手,而後就看見沈星嶼頭一扭牽著沈念安離開。

宿歡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,望著沈星嶼的背影,一抹憂傷從她眸子中閃閃而過。

沈念安在很久之後才想起媽咪說過想和她們一起去趕海,可後來卻被媽媽轉移話題……

“媽媽,你們吵架了嗎?”沈念安疑惑地問。

彼時,沈星嶼正帶著沈念安在海灘上趕海,兩個人帶著遮陽帽,穿著雨靴拿著鏟子,裝備齊全地在沙灘上搜索貓眼螺和蟶王,順帶撿起路過的小螃蟹。

經過兩天的熟悉,兩個人對趕海有了初步的了解,正在深入的挖掘這項可行性運動。

“為什麽這麽問?”沈星嶼發現一個洞口,正觀察裏面是不是蟶子,抽空反問。

“感覺媽媽在媽咪的氣。”沈念安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兒,“而且媽媽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。”

她想了想,形容道:“更溫柔了,也沒有之前開心,好像很難過的樣子。”

沈星嶼往蟶子洞口擠鹽的動作一頓,擡頭看她,心中對小丫頭的敏感程度有了新的認知。

得虧小丫頭年紀還小,不然她只怕什麽秘密都藏不住。

“媽媽?”沈念安腦袋一歪,眨巴著 大眼睛,滿臉困惑。

沈星嶼回過神,“沒有,你不用太擔心,我們什麽事情也沒有。”

她低頭繼續這擠鹽的動作,“快來看,蟶子要出來了。”

沈念安頭一低,果然看見冒出頭的蟶子,立即將剛剛的話題拋在腦後,覺著屁股用小手去揪蟶子。

沈星嶼看著小丫頭的側臉,眉眼溫柔,宿歡做的最對的一件事,就是生了女兒,即便她最初的目的並不單純,可這並不影響女兒的可愛。

“媽媽!媽媽!抓到了!抓到了!”沈念安興奮地將手中的蟶子給她看,笑得眉眼彎彎。

沈星嶼沒忍住親了她一口,“怎麽這麽稀罕你呢。走!我們回家,中午吃蟶子!”

“回家回家!”

一大一小拎著桶,手牽手往家裏走。

宿歡站在臺階上,遠遠地看著她們,見兩人回來立即迎上去,“今天的收獲怎麽樣?”

沈星嶼沒理她,接過沈念安手中的小桶,對她說:“你先回去洗澡,我去把這些給廚師阿姨,麻煩她中午做給我們吃。”

“不要!我要和媽媽一起洗澡!”沈念安用兩只小臟手抱住她撒嬌道。

“好好好,那我們一起去廚房。”

她連聲應著,牽著小丫頭的手一起往廚房走。

完全被忽視的宿歡站在門口,怔楞地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,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,胸口好像猛地塞進了大團棉花,透不出氣來。

已經五天了,沈星嶼完全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,甚至將她當成空氣。

不看,不聽,不理會。

還不如失去記憶的時候,雖說會說些話氣她,但到底不會將她徹底當成空氣。

失去的記憶沈星嶼說她恨自己,可忽視才是她對自己最終的態度。

宿歡緊緊閉了閉眼睛,將上湧的失落和難過咽回去。

這都是她自找的,是她活該。

她必須要承受自己選擇的代價。

她呼出一口濁氣,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跟著一同追進廚房。

一大一小手拉手上樓洗澡,再下來時廚房已經做好午餐,滿滿一桌子的菜,海鮮只有兩小盤。

“這麽少啊!”沈念安小嘴一撅,不高興的嚎叫,“可是我們抓了很多的東西啊!”

“有很多貝殼。”沈星嶼指著外面的盆,“海螺和貝殼都在那裏,等吃完飯我們去挑。晚上就看可以把風鈴做好了!”

“好耶!”

沈念安很開心,飯也多吃了兩碗。

不同於他們的開心,坐在兩人對面的宿歡越發沈默,猶如一個局外人,情緒低落地旁觀著她們母女倆的溫情互動。

沈念安吃完飯後才想起來早上的事,愧疚的道:“對不起媽咪,我忘記了你也要去趕海,明天早上我們再一起去,好不好?”

“沒關系。”宿歡強顏歡笑,“我早上也有工作要做,沒發和你們一起去。明天早上……”

她目光掃向旁邊的沈星嶼,見她神色淡漠,心下失落,隨即搖頭。

“明天早上也有工作要處理,等下次我有空再和你一起去好不好?”

沈念安失望地嘆氣,“那好吧。媽咪也要註意身體呀,千萬不要累到了。等明天我一定會抓只大魚回來給你補補身體!”

宿歡嘴角緩緩拉起弧度,“好。”

吃完飯後,沈星嶼和沈念安在一樓打游戲,宿歡坐在餐廳,面前放著電腦,眼神卻在打游戲的沈星嶼身上。

她的目光繾綣,不自覺地走了神。

曾經她們也是這樣在空閑時打游戲,玩賽車游戲的時候,她會因為撞到游戲裏的人而胡言亂語地道歉,快要輸掉游戲時會膩膩歪歪在場外幹擾她,有時候是一個吻,有時候是少兒不宜的畫面——

而等她贏了比賽就會高舉雙手,站在沙發上好似自己拿了拉力賽的世界冠軍,戲精一般地給自己頒獎——一根香蕉。

然後大口大口吃掉自己的獎勵,再得意洋洋地讓自己不要羨慕嫉妒,嘆息著表示天才在任何賽道都是冠軍。

和她在一起很輕易就能感受到游戲的樂趣。

宿歡已經很久沒有和她打過游戲了,家中的游戲碟也不知什麽時候被扔掉,等她想找的時候卻找不到。

“媽媽!你耍賴!”

沈念安的驚呼聲將宿歡思緒拉回來,渙散的目光聚焦就看見沈念安氣鼓鼓在沙發上蹦噠,指責沈星嶼不遵守規則。

“如果不是媽媽幹擾我打游戲,我根本不可能會輸!”小丫頭氣鼓鼓地,張牙舞爪撲過去奪她手中的香蕉,“這是我的獎勵,媽媽不準吃!”

沈星嶼一手抱著沈念安防止她摔倒,一手舉著手中的香蕉不讓她拿到:“這是計謀!兵不厭詐,你還嫩著點!跟媽媽好好學學吧!”

“媽媽壞!”

沈念安生氣了,眼睛一轉去撓她的癢癢。

沈星嶼倒在沙發上,也不甘示弱地反擊,頓時兩個人笑成一團,笑聲充滿整個客廳。

宿歡看著她們,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容。

她起身剛走過去,還沒說話就對上沈星嶼的目光,幽暗深邃,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。

她短暫地抽離快樂,用眼神警告宿歡別忘記她說話的——

離她遠點!

宿歡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,木頭一樣地站在沙發邊,看著沈星嶼起身抱著沈念安上樓。

從頭到尾,沈星嶼一句話都沒說,僅僅一個眼神就讓宿歡徹底破防。

宿歡咬著牙,看向她的背影,瞬間紅了眼眶。

“星嶼!”

回應她的只有二樓的關門聲。

房間裏,沈念安有些疑惑:“媽媽,我好像聽見媽咪再叫你。”

“你聽錯了。”

“是嗎?”

沈星嶼將她放在床上,揉揉她的腦袋,“好啦,別想了。要我講故事哄你睡覺嗎?”

“好!”沈念安點頭,“中午想聽誇父逐日。”

“好。”沈星嶼拿起《山海經·海外北經》,找到《誇父逐日》那一篇,等沈念安在身邊躺下後,開始念道:“誇父與日逐走……”

文言文對小丫頭還是太晦澀,等沈星嶼念完整篇文章,小丫頭也睡著了。

沈星嶼收起書,看著沈念安的睡顏,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枚輕吻。

隨後,沈星嶼起身輕手輕腳離開房間。

宿歡坐在客廳裏,眼睛盯著某處出神,人呆呆楞楞地,像是被抽走精氣神的玩偶。

沈星嶼走下去坐在單人沙發上,淡淡地說:“我要見時秋白。”

宿歡目光轉移到她身上,那渙散的眼眸裏,像一潭湖水被激起漣漪,波濤暗湧。

“時秋白?”她喃喃自語,“為什麽?”

“跟你有關系嗎?”沈星嶼反問,“要麽你聯系時秋白,要麽手機給我,我自己聯系她。”

宿歡閉上嘴,抿的唇色發白,眼中的悲戚更甚,不自覺加重語氣,“星嶼!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對我?”

“你打我罵我,我都可以接受,但你可不可以不要無視我?”她聲音哽咽,一滴一滴眼淚順著她臉頰滑落。

這五天,她像是被壓上刑場的犯人,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那道不知所蹤的閘刀下落。

沈星嶼無語地扯扯嘴角,根本不理會她的這些話好,冷淡地丟下一句。

“不要說廢話,最遲明天,我要見到時秋白。”

而後起身準備上樓。

她的胳膊被抓住,宿歡坐在沙發上死死拉住她,將臉埋進她的手心。

“星玙,求求你不要這樣。我已經收到懲罰了,求求你不要再不理我。”她哭的哽咽,泣不成聲,“不管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,只要你和我說說話,好不好?”

沈星嶼眉頭緊皺,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,嫌棄地用紙巾擦拭著手心的眼淚。

“我說過了,沒有經過我的同意,不要碰我!”她嗓音嚴厲,面對梨花帶雨的美人,沒有一點心軟。

“宿小姐,我們現在的關系唯一的聯系就是沈念安的母親,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想鬧太僵,但這並不代表,我會給你好臉。”沈星嶼陰沈著臉,“我沒有追究你非法拘禁,危害我的人生安全,已經夠給你面子了。”

“我最後再警告你一聲,要麽按我說的做,要麽永遠別讓我碰到手機。”她一步上前,盯著宿歡的眼睛,陰鷙冰冷,“不然等我走了,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!”

反派又怎麽樣?被她拯救過又怎麽樣?

她手中這麽多的證據,惹惱了她,一樣讓宿歡付出代價。

沈星嶼說完,轉身上樓,“別忘了,最遲明天,我要見到時秋白。”

宿歡坐在沙發上,眼神空洞,好像被掏空了靈魂,眼淚爭先恐後從眼眶裏流出來,壓抑不住的啜泣聲漸漸放大,最後又被遮住,嗚嗚咽咽聽不真切。

天空好似一瞬間變得陰沈,濃厚的雲層遮住撩人的太陽,黑壓壓地,像是涸了墨水的紙,迅速變暗、變黑。

今晚的夜色格外地暗,看不見月亮,也沒有星星。

黑暗中,宿歡坐在書房裏,望著電腦上和沈星嶼的合照,雙眼紅腫,滿心瘡痍。

她拿起電話,撥通早已經被她拉進黑名單的號碼。

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,時秋白冰冷森然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,“宿歡,姐姐在哪裏。”

宿歡閉上眼睛,吐出幾個字,末了才聲音沙啞地說:“來接她吧。”

話音落,她掛斷電話,緊閉上眼睛,喃喃自語:“沒關系,她恨我也好,無視我也好。我們都會在一起的。”

哢嚓一聲,亮如白晝的閃電將宿歡的臉照亮,漆黑的眼眸晦暗陰郁,沒有一絲光芒。

“我們還有女兒,她永遠都別想擺脫我!除非我死!”

轟隆一聲,雷聲炸響,吞沒她最後的聲音。

粗大的雨點,斜斜地砸在海面,濺起無數的水花,在浪尖綻放。

這場雨下了許久,暴雨將沈星嶼困在海邊,也暫緩了時秋白匆忙的腳步。

沈念安趴在陽臺上,小手拖著下巴,幽幽嘆氣,“好可惜,我的風鈴還差點貝殼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雨才能停下來。”

沈星嶼坐在局裏她不遠處的地毯上將衣服收拾進行李箱,“等下一次嘛,有空我們還會過來的。”

“也只能這樣啦。”沈念安翻身坐在陽臺上,晃悠著小腳,歪頭看她的動作,“時阿姨還沒有到,媽媽就要走了嗎?”

“雨下了這麽大,時阿姨應該不會過來了。”小丫頭撅著嘴說,“那我們就可以多住兩天。”

她也可以和媽媽媽咪一起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。

沈念安很喜歡現在的生活,她舍不得離開。

“遲早都要離開的,我也只是提前做打算,省得走的時候忙忙碌碌。”

沈星嶼伸手將人抱起來,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臉蛋,“去把你的衣服也收拾一下,等時阿姨到了以後,我們就要回家了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小丫頭嘆了口氣,跑去收拾衣服。

沈星嶼轉頭看向窗外,雨真的好大,天地間好像掛了一條水簾,白嘩嘩的,一切變得迷迷濛濛,遠處的景物全看不見了。

忽然在道路的鏡頭,一點銀色亮起,距離他們越來越近。

沈星嶼站在窗邊瞇著眼睛仔細瞅才看清是一輛銀色的轎車,緩慢地朝著她們這裏開過來。

十分鐘後車子停在門口,一道人影匆忙地車上下來,女人漂亮的人滿是興奮,站在暴雨中對著窗戶招手。

“姐姐!我來接你回家啦!姐姐!”

時秋白興奮地又蹦又跳,激動地根本顧不得打傘。

沈星嶼卻是眉頭一蹙,站在窗前,心情沈重。

“安安,你時阿姨來了。”

她說了一句,轉身出門。

到了樓下,沈星嶼看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宿歡站在門口,面色沈沈地看著暴雨中的時秋白。

時秋白沖著她一挑眉,勾唇笑得張揚肆意,“宿老師,我來接姐姐回家。”

宿歡本就陰沈的臉直接黑了,繃得緊緊的,眼睛像挾著閃電的烏雲。

沈星嶼沒空去思考她們的針鋒相對,隨手拿了三把傘沖進暴雨,將其中一把從窗戶丟給秋野後,將另一把傘打開塞進時秋白手裏,拽著她往房間裏走。

“別耍酷了,快進來。”

不過是匆忙在雨中繞一圈,沈星嶼的衣服已經被淋濕半截。

殷勤的沈念安拿了幹毛巾給她們,而後站在旁邊繃著小臉傲嬌地不吭聲。

時秋白也顧不上和她‘敘舊’,望著沈星嶼,眼眶一紅,兩步上前將人抱進懷裏,哽咽著說:“姐姐,我好想你!”

她將臉埋進沈星嶼的脖頸,眼淚一顆顆掉落在她身上。

沈星嶼渾身一震,僵硬地將人推開,躲避著她的視線,心情覆雜。

“好、好了,我沒事,你先擦擦吧。”

時秋白撇著嘴,擦掉眼淚後,撒嬌道:“要姐姐幫我擦嘛~”

她像之前一樣強硬地將毛巾塞進沈星嶼的手中,轉頭給了宿歡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
她太過得意,以至於沒看見沈星嶼臉上浮現的尷尬。

沈星嶼將另一條幹毛巾塞給她,“別鬧了。你自己來吧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時秋白不情不願地自己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,一臉愧疚,“對不起姐姐,如果不是我疏忽,你就不會被宿歡帶走。”

“沒事。我也沒出意外,而且——”沈星嶼搖頭,淡漠地瞥了一眼旁邊臉色慘白的宿歡,“我也有意外之喜。”

如果不是被宿歡帶走,她也不會恢覆記憶。

沈星嶼收回目光,對著時秋白笑了一下,“這雨太大不安全,等雨停了我們再離開。”

“好~”時秋白笑彎了眼睛,柔軟地像一只人畜無害的兔子。

只有宿歡才知道,這只‘兔子’蹦起來咬人有多疼。

沈星嶼沒再麗她,回頭看向秋野,讓沈念安將毛巾給她,這才讓阿姨去準備兩間客房。

“我不同意她們住在這裏。”一直沒有說話的宿歡忽然出聲,靜靜地看著時秋白,目光冷冽,“我不喜歡我家裏有外人。”

“行。”沈星嶼點點頭,轉頭對時秋白說,“我和你們去住酒店。”

宿歡猛地看她,氣的臉色煞白,“沈星嶼!”

“怎麽了?”她疑惑地歪頭,“你說的對,外人住在你家確實不合適,等回去我會把我的卡找回來,再把錢給你。”

她說完,看向時秋白,“你等我一下,我把行李拿下來,然後我們走。”

時秋白點頭,“好。”

沈星嶼轉身上樓,路過宿歡的時候被她抓住手,氣結道:“你一定要在時秋白面前和我作對嗎?”

“我只是在闡述一件事實。”沈星嶼露出一個疏離的笑容,“宿小姐,請放手!”

她甩開宿歡的手,快步上樓。

宿歡臉沈得像黑鍋底,她深深地看著沈星嶼,那眼神既失望又難過。

她咬緊牙,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疲倦地說:“你們都留下!”

她說完,再不看沈星嶼,轉身上樓。

沈星嶼無辜地眨眨眼,若無其事地轉頭看向阿姨,“麻煩您收拾出兩間客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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